题文诗：治乱也者，天运所为，然而必从人事召致。萌有所自起，势有所由成，谁能数若列眉？夫寇盗即半天下，其真正杀人不厌名盗，不羞斩绝性善根者，百人中三五而止。起初犹怀不忍之心，习久染成同恶之俗，业为不善终不可返者，又二十余而止。其余胁从莫可如何中悔无因革面尚居十分之七也。
寇起巩昌延川之间逃兵倡之饥民和之，此生秦末入晋之寇也。逃兵饥民群聚无主渠魁舞智而为君，从者日众分立酒色财气四寨恣饱淫乐。当事敛兵议抚群盗肆志笑呵。三秦子女玉帛群盗桑梓产，有不忍掠尽乃始渡河东此入晋寇也。
晋抚无能只怨秦盗祸邻，不思晋兵堪战河东州邑贵如公卿世宦富如盐粟巨商锦绣繁华垂涎远迩受辖受窘百姓经年恨怒乘寇至思反或自起一队或投彼中今日百明日千盗增而民减名埋姓没火与兵连此晋地初繁之寇也。
秦抚南征川戎北戍西安促入栈中朝中会推才望得一人督五省乃五省总督之兵法有抚无征意谓坐待功成不期汉中掠尽突栈而出五省之寇气合声连此再繁之一矣普天缙绅势焰日无足饫封君公子主家子弟和亲戚傍依门客假借乡人受朘逢骗咫尺朦胧显宦官舍家居一门远于万里而中州风俗尤甚凡素封存中人产者群宦仆从一削彻骨立寒欲求残喘苟延唯有望门投献贫士初得一举林立已遍阶前正主仆名便畜使虏使甚则徵妻子饿体肤甚于世仆其懊悔无及愤怨不堪又望至勾连归附豫省再繁之一矣众已合于五省患未息六年东结西连分魁立帅全楚沿带长江遂无净土催徵法日责里长凡国役轮流一里管催十排假如十排内有一排显青衿贵重此其家粮数必多八排值充里长各项加派额征有司严刑追并膏疮负痛来绅贵青衿家五尺应门不报通揪采计无复相劝投敌。此里长良名一度敌扳连必数一人受扳一家不安望大敌至思从苟纾死遑恤他！贫士失馆业计日空粮游鲜生旬绝粒不可枚举。不然人人是四端既名忽隐羞恶两澌灭方五万彼十万果何等色目变？大使民非道存守心降化权元戒令守轻视功命势要不能逼细存乐避其他元戎身命士卒锋镝指旌麾招捷广萌起畏显绅厉鬼宁草菅视今畏狂神宁逗宽卒伍野涕泣不知云将消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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