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汉初,英雄辈出,是不缺人才的。但能出将入相,而且善始善终者,似乎唯有曹参。曹参为相以“不治事”闻名,却被誉为“贤相”、“名相”,应该是有独到之处吧。
史载:曹参与萧何交情深厚,后来汉高祖定元功位次时。群臣皆推曹参为第一,认为他身受七十伤,攻城略地,功劳最多。只因鄂千秋的反对,结果萧何居首,而曹参第二,这导致两人有了隔阂。但萧何临终时推荐曹参为相。而当消息传至曹参耳畔,他告诉仆人赶快收拾行李:“我将进京为相。”没过多久,便接到了朝庭使者的召唤。此事足见他对萧何的了解,也足见他的知人察事之能吧。
接任丞相后,曹参选来木讷厚重长者作为丞史,对那些追求声誉的人都予以驱逐。他日夜饮酒,不变更举事,只遵循萧何时期制定的条文。当卿大夫想劝谏他,都被邀请饮酒直到醉倒而言语无从开口。
在处理小过失方面,他总是掩饰遮盖,因而大家都得以安宁生活。在其子问及父母间话题时,他怒打二百鞭,以示天下大事非儿子所应议论。此外,当惠帝责问他打儿子时,他即刻叩头说:“陛下自己看与高帝谁更胜一筹?”惠帝回答:“我哪里能跟高帝比。”接着他又说:“陛下看我与萧 何谁更有能力?”惠帝回应:“好像君不如萧何。”最后,他解释道:“高帝与萧 何定天下,一切法令已制定严明。今陛下只要垂衣拱手,无为而治。我等恪守职责,不要有什么过失,不就可以了吗?”此番言辞显示了他的自知之明和难得糊涂。
那么,为何称颂于己有“自知之明”,于人能“难得糊涂”的行为?因为当时大乱初定,要避免再生事扰民。“举事无所变更,一遵萧 何约束。”在个人方面展现出了自知,在国家层面则保证了政策连续性,使人民能够休养生息。这体现了一种守拙、尚愚的心态,并非压抑创新精神,而是在百姓实在不能接受干扰的情况下,只要尽心守职、遵守既定的法规即可满足。这也表明他注重团结和宽容,让所有人的小过错得到掩护,从而维持府中的和谐稳定。
当年离开齐国返回朝廷前夕,加强告诫后任丞相,“刑狱市场”不要轻易干涉,因为这些地方藏污纳垢,最好任其自然。如果管理太严,那坏人的存身之地便会消失,他们必然会兴风作浪危害国家,所以这件事置于头等重要位置上。这两点分别体现了他的待人方法——不可逼迫至绝路,以及作为宰辅策略——料敌机先、未雨绸缪,都反映出一种道家精神。
对于如何选择开拓或守旧的问题,可以视具体情况而定。在《史记》中记载着:参与政务三年之后,被百姓歌颂曰:“莱克斯(法律)由顜若画一;保留清净,用以宁静民众。”
因此,“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观念常让人们试图超越前辈,但往往效果并不理想。而用心理解并实践这种“无為”的政治哲学,则成为另一种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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