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贵,不在于多,而在于意达。《庄子·田子方》中,温伯雪子赴齐国途经鲁国,有人求见他,温伯雪子拒绝,说:“我听说中原君子明礼义而知人心浅,我不愿见。”后来再次经过鲁国,同样有人请求相见,温伯雪子则说:“此人必有启示于我。”每次相见后,都会慨叹不已。
他的仆人问道:“每次与此客交谈,你总是深感慨叹,为何?”温伯雪子回答说:“我早就告诉你:中原之士明礼义而浅知人心。这位客人,每一举动都恪守礼仪,如龙虎般不可犯,他对我直言规劝如儿对父恭顺,对我指教又如父对儿严厉,所以我才深感慨叹。”
孔子曾目睹了这一场景,没有开口。子路问孔子的为何如此,孔子答道:“这类人物,只需一眼便能洞察其大德所存,因此无需更多言语。”孔子的行为表明,即使面对懂行的人,也可以通过观察直接理解对方的内心和志向,从而省略掉多余的话语。
因此,我们看到的是:语言虽重要,但并非必须多用,只要传达得当,便足以达到目的。而那个不断求见的男子,其外表合乎礼节,却未能触及到温伯雪子的内心。不论面谈多少回,或许只是空谈。语言是一种沟通工具,但最终目的,是让意思得到准确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