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第二章中,曹参的“无为之为”如同一位隐于世的诗人,用比喻的笔触勾勒出了一幅生动的思想画卷。秦末汉初,英雄辈出,但能出将入相且善始善终者,或许只有曹参。
史载,曹参以布衣百姓身份,与萧何相善。高祖定元功后,他被推崇为贤相、名相,其独到的之处或有待发掘。萧何临终推荐曹参为相,而他对此毫不介意,以至于得知萧何病危,即告仆人准备行装:“我将进京为相。”果然朝庭使者召他进京,此事折射了他的对萧何了解以及知人察事之能。
接任丞相后,曹参选用木讷厚重长者,为丞史,对那些追求声誉过度的人则予以赶走。他日夜饮酒,无所变更,都遵循萧何时期的条文。卿大夫劝谏,他则饮以醇酒,使其醉而去,不开口。此举因掩饰小过失,使大家安宁。
儿子曹窋问及父亲治国无所作为,被打二百鞭曰:“天下大事,不是你所应当议论。”上朝时惠帝责怪其打儿子,是因为自己年轻,便让儿子劝谏。曹参叩头说:“陛下自视与高帝谁更高明?”惠帝说:“我哪里能跟高帝比。”又问与萧 何哪个能力更强?答曰:“君不如萧何。”
从这些记载看,至少有两点值得学习:自知之明和难得糊涂。那为什么“不治事”呢?只因当时大乱初定,无需再生扰民。而个人方面有自知之明,在国家方面保证政策持续性,让人民休养生息。
他的用人之道,如同遵守道家守拙、尚愚原则,并非压制创新,而是由于百姓不能承受干扰,因此只要尽心守职遵而勿失即可。他注重团结崇尚宽容,“见别人有细过专掩匿覆盖”,故府里总能安宁。当离开齐国返回朝廷前,他特别叮嘱后任丞相不要多加干涉刑狱和市场,因为这藏污纳垢最好任其自然,不妨网开一面。如果干涉太多,那坏人的存身地就缺乏,他们岂不是要出来兴风作浪?
如何选择开拓创新还是守而勿失应视现实情况而定。在《史记》中,有百姓歌赞他的清净治理,使民宁。这便是关于如何在政治上保持平衡与稳定的思考。“一朝天子一朝臣”,很多人为了显示自己的高明,有意同前任对着干,最终往往效果不好。而曹参的“不治事”,其实是一种通过“无为”来实现有 为,对于政者的启示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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